2012年11月29日星期四

真相网:“裴广度:背不走的问题” (今天共有2篇文章)

真相网:“裴广度:背不走的问题” (今天共有2篇文章)


裴广度:背不走的问题

Posted: 27 Nov 2012 09:44 PM P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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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网2012.11.28】我清楚记得那一天,天很蓝,下午我和父亲在公社厕所里蹲坑。突然广播站里的大喇叭窜出了哀乐,我们开始凝神细听,知道毛走了,也不知道解完没解完,父亲匆匆提上裤子走了。我是等到完全舒服了,才缓慢从茅坑里出来,出来下意识先看了一眼太阳,它还在,在我身体照不过去的地方留着很清晰的影子,心里顿时踏实了一大半。回到学校那几天,没上课,按老师分工:男生主要是帮着扎花圈,拉挽幛、标语,女生则往地上洒水、扎小白花。很大的学校,你走进去,比殡仪馆还殡仪馆。其实,岂止学校,所有的工厂、单位都是殡仪馆。现在回想,应该说当时整个中国都是殡仪馆。

接下来,我不诚实的一面就体现出来了。几千上万人集中在镇广场听喇叭里举行的追悼会,哭,全场就是一个哭,尤其是班里几个女同学,哭得快昏厥,我咋哭都哭不出来,用右脚狠狠在左脚上踩了一下,痛得呲牙咧嘴,还是哭不出来,没办法,只好低下头,吐口吐沫,悄悄抹在眼眶上,然后瞎哼哼。

为这事,我还责怪了自己很多天,自己对伟大领袖咋那么没感情。自己是个没感情的人吗?不是呀,我一个小伙伴,天天和我在一起赢烟盒,一天,看见水塘里漂只死鸡,拿木棍去拨弄,不幸滑下去淹死了,那些天我天天哭,愿意拿我所有的烟盒换他活回来。甚至我养的小猫小狗生病死了,我也哭。

我这是咋了?直到后来,遇到几次,因父母长期不在身边,被爷爷姥姥带大的孩子,根本不愿叫爸爸妈妈,甚至都不愿靠到身边去。豁然开朗。没有在一起生活,亲身父母都会如此,一个课本、报纸和记录片中遇见的人,你哪来寻死觅活的感情?我对当时所有的痛哭都怀疑?太多的人演技实在比我高超。

开放了,震撼让我瞪大了眼,人家到处是钻入天空的大楼,看着就叫飒的摩托车、汽车,穿的颜色我都没见过,再看自己补丁抱补丁的灰衣灰裤,干打垒的农村土房,比着吃个白面馍的精神追求。大脑空荡:谁拯救谁?是哪个孙子要我们解放他们。

八亿人,三十年,黑雾遮眼。贫困的心,肮脏的脸,无比幸福。

说真的,当时的心情用飞机坠落都无法形容。被人当傻瓜,而且为保证你傻下去,蒙上你的双眼,你只需伸着脖子,青筋乱跳喊万岁。我们还是人吗?少年血让我质问过爹妈:你们为什么不说话?等看到张志新被割喉,遇罗克被枪杀……我突然明白,整个国家的人惨被割喉。

那时起,我病了,得了中国人害怕中国人恐惧症。新闻不爱看,报纸不爱看,中国人写的书不爱看。道理只有一个,恐惧中说书、写书的人多是太监。喜欢看尼采、叔本华、哈耶克、波普尔……外语不好,要看中国人写的书就看顾准、吴敬琏……那些曾经的右派写的书,那些恐惧中敢说真话的人写的书。

邓对中国人最大的贡献是开放改革,但他自己数次挨整,仍然对集权专制没有清醒认识,这集中体现在对毛的分析评价上:"没有毛主席,至少我们中国人民还要在黑暗中摸索更长时间。"这句陈述既有事实又有谬误。共党确实是在毛领导下取得执政权,这一点不可虚无。这里有民众的支持和三千万的牺牲,这个数字没有含国民党方面的士兵,许多抗日将士,没有死在侵略者手里,却死在手足之下,一场主义之争死的都是同族兄弟,悲剧成分太大,难怪蒙哥马利元帅访华时说:在西方,我们从不宣扬内战。

最重要一点,奉行主义的中国是新的,但是不是好的,中国人走出黑暗了吗?我们无法责备先辈,90﹪的文盲和刚刚接触民主与科学的少数知识份子,听见打土豪分田地赶走资本家,然后靠计划过上好日子,简直是灌了二锅头的兴奋。除了胡适、储安平几位,谁真正分析过计划背后藏着独裁魔鬼。只要有计划,一定会有顶层计划,一定会有争当顶尖的独裁者,而所有底下的人就惨了,像枯木捆绑一起,一动不能动,养个鸡、种点菜,都是挖计划墙角。

老毛的问题,已经根本不是理论实践问题,而是有没有人性问题。用阴谋诱使知识份子提意见,然后挂牌游街,坐土飞机,搞死一大批;搞大跃进,饿死几千万;最没人性的:一起睡土炕,钻山林的战友,提点意见都要往死里整。纳粹残害了犹太人600万,看看犹太人是咋干的,那些今天吃饭可能都成问题的老纳粹分子,照样一个一个被揪出审判。

有人替老毛辩护,说他可是最爱说民主的,这我承认,他甚至都说过没有民主会人亡政息。关键是别看一个人咋说,要看一个人咋做。隋炀帝亡国后,李世民翻阅隋炀帝留下的文稿,大吃一惊,问魏征:"你看这些稿文,炀帝讲的都是尧舜之言,何以亡国?"魏征答:"讲尧舜之言,行桀纣之实,蒙蔽百姓,鱼肉天下,焉有不亡之理?"老毛唯一对你做的民主就是对着他的相片,早请示晚汇报,但是,你要把他的相片烧了,你试试?

对老毛的问题,如果不彻底清算,实际是这个国家仍然在扛着一个背不走的问题。不厚道的事情只是一个爆发点,更大的爆发还在后面,直到今天为止,大家可以留神一下网络调查,我看过好多的调查结果,结果无一例外,拥毛者都是占多数,这还指上网的人,上网人数5亿,不上网人数最少8亿,他们看什么,报纸、电影、电视剧,主要是电视剧。电视剧里有什么,伟大光荣正确的老毛领着正义的人民杀着残暴黑暗的国民党兵,那叫一个痛快。

暴力有两种,一种是以暴止暴,一种是发泄兽欲。止暴是有界限的,泄欲是无极限的。今天,很多工人在没有谈判过程中下了岗,农民在没有谈判过程中被强征强拆,股市变成僵尸,房价座上火箭,贪官横行。一股怒气在华夏大地盘旋,结果老毛又是榜样。谁能告诉我哪一种暴力会是最终结果?

老毛做对过一件事,他曾带头在火葬上签了字,我们不该违背个人意愿,让他入土为安吧。

六四拒绝屠杀 二十八军被消声匿迹

Posted: 27 Nov 2012 08:20 PM P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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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网2012.11.28】据希望之声国际广播电台报导:一九八九年北京戒严时,第二十八集团军是首批奉命进京执行戒严任务的部队,但在中国官方有关所谓"平息反革命暴乱"的宣传资料中,该集团军不见踪影,被中共当局和邓小平,杨尚昆等人视为表现最差的一支部队。该集团军属部队没有被中央军委授予荣誉称号或记功,也没有官兵成为所谓"共和国卫士"。

据动向杂志报导,第二十八集团军隶属北京军区,军部驻地在山西省大同市,部队代号是五一三六一。何燕然少将任军长,张明春少将任军政委,杜东海少将任副军长,杨惠川大校任军副政委,邱金凯大校任军参谋长,苏云大校任军政治部主任。

一九八九年六月三日,第二十八集团军接到戒严指挥部命令:部队立即向天安门广场开进,参加清场行动当天傍晚,在军长何燕然,军政委张明春率领下,全体官兵全副武装乘车从北京市延庆县临时驻地出发,向北京城开进。一路上不断受到民众的强力阻拦,开进艰难,行动迟缓,没能按预定时间进入北京城。

六月四日清晨,部队车队才进入北京城,沿西长安街向广场进发。这时,广场清场行动已结束。由于第三十八集团军于六月三日夜晚至六月四日凌晨在西长安街大开杀戒,加上坦克师刚在六部口制造了追轧学生撤离队伍惨案,数万愤怒的民众聚集在西长安街上抗议,源源不断地有民众闻讯赶来声援。

西长安街上血腥镇压后的景象令官兵们感到震惊,处处可见路障,但大都已被坦克,装甲车轧扁,或被冲撞得东倒西歪;焚烧过后的公共汽车残骸四处分布,砖石碎块遍地;道路两边的楼房墙上弹孔累累,地铁站的玻璃上也有许多弹孔,不少玻璃碎裂了。

第二十八集团军先头团的车辆受阻于木樨地桥头西侧地段,起初曾经试图突围,但未成功。清晨七点钟过后,开始有愤怒的民众焚烧装甲车,几辆装甲车被点燃。

围堵的民众数不胜数,庞大的部队车队虽然延续好几里地,但仍陷入人海之中。民众不分男女老少,将每一辆军车团团围住,纷纷叙述军队屠杀情景,许多人泣不成声。一开始,官兵们大多不相信发生屠杀。人们将从复兴医院拿到的血衣展示给官兵们看,复兴医院是收留死伤者最多的医院之一。血的事实震撼了整个二十八集团军,军心涣散,许多士兵气愤地撕掉领章,扯下帽徽,有士兵把枪支扔进护城河。

靠近木樨地立交桥有七,八十辆军车,官兵全都下了车,弃车而不顾,倾听民众述说,整个部队失去控制。

上午十点钟左右,愤怒的民众又开始焚烧装甲车和军用卡车。被点燃的装甲车,军用卡车越来越多,一时间,从木樨地到军事博物馆的路段上火光熊熊。第二十八集团军总共被烧毁了七十四辆军车,包括三十一辆装甲车和二辆通讯电台车,是军车被烧最多的一支戒严部队。

约中午十二点三十分,戒严部队指挥部总指挥刘华清指令空军司令员王海派遣一架军用直升机,飞到木樨地至军事博物馆路段上空,用高音喇叭向停滞不前的第二十八集团军部队唿喊:"军委首长有令,军队不能受阻,受阻坚决反击!"

这实际上是在下达开枪命令。军用直升机盘旋不去,重复广播中央军委命令,但第二十八集团军部队置之不理,没有再前进一步。民众与官兵相处得越来越友好,交换了许多情况,一些官兵打开枪膛给民众看,里面没有子弹。不少民众主动给官兵送来了食物和饮料。

到了下午五点钟,第二十八集团军部队全部撤走了,有一部份撤入了附近的军事博物馆。在所有的戒严部队中,第二十八集团军是唯一没有抵达上级所指定的戒严执勤位置的部队。

第二十八集团军是在军长何燕然,军政委张明春带领下消极抗命的。六四事件后,中共当局对第二十八集团军进行了历时半年的清查整顿。一九八九年十一月,军一级指挥官均被调离野战军部队,何燕然降职调任安徽省军区副司令员,张明春降职调任吉林省军区副政委,参谋长邱金凯调任贵州省军区参谋长。何燕然等人集体承担责任,整个集团军领导层扛起责任,无人推卸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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